这位擅长使用简单材料的荷兰设计师说,极简

米兰家具展前一个月,是著名设计师托德·布歇尔(TordBoontje)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。50岁的他总是一身素色,背一个不起眼的大挎包,穿梭在法国街头。这里让他有种久违的亲切感,成立工作室的第十年,他从喧闹的伦敦,举家躲到里昂乡下,买下破旧厂房,开始闭门“修练”。村子不大,一共才人左右,就是伦敦一栋高楼住宅的密度。但学校、电影院、面包房一应俱全,托德最喜欢去的是附近的森林。天秤座的他细心敏感,阳光洒进树叶、透过花草的斑影,是隐约又刺眼的,偶遇的小生灵是机警而友好的。这些时常徘徊在他脑中,最终化成重叠剪纸、浪漫花草、林间动物、水晶装饰……构成了这位荷兰设计师独具一格的设计本色。他花了十年时间“修炼”这一风格,又花了十年撕下“浪漫主义”的标签,“就像一次探险”。这让他想起了阔别25载的家乡,井然有序、精致的荷兰,“它很小,所以它必须走出去。”与花草对话来上海的几天,托德对大街上共享单车产生了兴趣。那些五颜六色的自行车穿梭在街头巷尾,就像他小时候在荷兰一样来去潇洒。在“自行车王国”,6岁时,托德就开始动手装饰自己的车子,他喜欢那些纹身般、与众不同的装点。“我妈妈也很有实验性,经常倒腾家里的电器。如果需要一个桌子,那她就会做一个出来。”他在设计上海(DesignShanghai)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表示。在经济发达、领土狭小的荷兰,低洼的地势环境造就了当地人高度的设计涵养,加上风格派运动的历史影响,二战后,无论在平面设计还是建筑、工业设计,荷兰都处于世界前列。“人们总在尝试新的东西,迈出新的步伐,为设计做出自己的理解。”到了高中,托德意识到,自己或许可以去艺术、设计专业试试。他如愿考入荷兰最著名的设计院校埃因霍恩设计学院,毕业后又远赴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深造,小时候的梦想似乎都一步步实现了。年,他在伦敦南部佩卡姆区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。伦敦的生活跟荷兰太不一样,忙碌、压抑、被工作推着走,有时候他会想要逃离这个大都市,回归简单的节奏。“我们长大的地方,跟自然是很亲近的,经常骑上自行车,去森林里比比十公里谁骑得快。”森林里原生态的野趣是托德最好的素材库,哪怕是一片普通的叶子,喝饱了露水,清风一拂,阳光下也拢上了金色的光晕。不过,他时常苦恼,那种蓬勃的生命力能否被人造?一次林间漫步给了他灵感。当阳光洒透层层叠叠的枝叶,斑驳的光影在空气中晃动着、变幻着,就像一台台虚弱的探照灯。那就做一盏灯吧,于是他把花朵的褶皱平面化,通过电脑编排并切割,设计出纤薄金属或者厚纸张材质的灯罩。照明源没什么大讲究,饱满的暖光灯和空白的墙壁是绝配——小小一盏吊灯背后,是半壁惊艳的剪影。从年的成名作《花环》(Garland)起,这类半预制、性征鲜明的灯饰就成了托德的代表作。第二年,他的《仲夏夜之梦》(Midsummer)干脆做成两本书,买家带回去自行拼装,套在光源外面即可。如果你玩过剪纸,大约知道纸质材料上图案越繁复,就越有可能出现线条破裂,花花草草往往是“重灾区”。为了增强灯罩的强度,设计师引入了一种合成材料Tyvek,它通常被用作美国联邦快递的包装材料和医疗服,抗撕裂、防水,柔韧可塑,颜色也较金属材质有了更多选择。在伦敦小有名气后,年轻的托德并不满足,他一心想去大洋彼岸的纽约闯荡,那里是20世纪的世界设计中心,工业设计伴随着经济奇迹在这片年轻的热土飞腾。“20世纪最著名的设计,不在博物馆,而在市场上。”他迫不及待地登上纽约的飞机,花了几个星期找工作,却被现实狠狠泼了冷水,“那里的设计师简直就是商业化的艺术家,每天就是画画,我是工作室里唯一理解色彩的人。”尽管薪水丰厚,在纽约待了四个月后,托德毫不留恋地回到了欧洲,在法国里昂的乡村住下。夫妻俩买下村子外沿的纺织工厂,敞阔的空间被一分为二,一边是妻子艾玛的雕塑工作室,一边是他的展示厅。这段时间,他的灵感往往是毫无边际的,一顿丰盛大餐、一次日出、一部佳片、一本小说等等,生活和工作都陷入了“混乱、随机、健忘”。极简之风即将过去年女儿出生,让新手爸爸托德忙得焦头烂额。孩子渐渐长大,最拿手的就是调皮捣蛋。“桌子、椅子、厨房,到处都很乱,不可避免日子过得一团糟。不过,那种混乱让人很享受,充满生活气息,很真实。”他突然有种顿悟,如果混乱不是错的,它同样需要一个当下的出口。比如,室内装饰中常有一种误解,认为大体量、镶满密集水晶、炫目刺眼的枝形吊灯是过气的土豪款,但在Instagram上,年轻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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